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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日治時期的台灣人叫日本人為「四腳仔」


意即長官大人如果發威就會像瘋狗一般狂吠亂咬,
但某種程度還有一些道理可循。

畢竟某種程度而言當時的殖民地是個「法治國」社會,
雖然溯其母法竟是國會授權的行政命令。

而那些圍在四腳仔身邊作威作福的台灣人,則被稱為「三腳仔」
意即殖民者的走狗,卻連隻狗都不如的少一支腿。
這樣的角色除了早期跟在「大人」身邊的通譯之外,
大多為里長伯之類的「保正」。

原因無他,前者最接近「權利核心」而
後者則是最基層的抓耙仔系統。

在那個敢怒不敢言的時代,透過偷偷的語言暴力,
或許也是底邊民眾某種程度的精神勝利阿Q大法。

或許人前「啊,里長伯呀!!饒早喔!!甲飽阿沒?」
而等里長伯鼻孔哼著氣走過去不久的人後,則會偷偷「旋」一句

「幹!!死三腳仔,丟麥嗚幾缸吼林北度丟!!」(不負責任音譯)

而日本人走了、祖國的人來了,這樣的精神作戰卻仍不斷持續著。
原因無他,祖國來的新台灣總督取代原本的殖民政府;
更有甚者,攀親帶故群帶關係的卡位

「…當時的『民報』的新聞就曾報導,台南、台中、花蓮等地方法院的職員,
多的是院長的親戚,其中台中法院的五十名職員,有一半以上是院長有親戚關係。」

即成了所謂的台灣史學者最愛舉的例子。

社會動蕩、民不聊生,以一島物資支援勦匪勘亂造成的通貨澎脹等社會現象
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二二八前夕,

敢怒不敢言的精神作戰,勢異時移、
此時狗成了豬,「犬去豬來」成了一時順口溜;
通譯由通日文的被通北京話的取代、保正大人成了正港的里長伯;
只是功能不變,一樣地作威作福。

之所以稱為「豬」不外乎就是人類投射動物好吃懶作的習性,
藉以比喻只會楷油撈錢走私卻不作事的「大人」,
與日本犬大人相比也是某程度的「高下立判」。
只是「三腳仔」沒變成「三腳豬」,
類似的功能則被後來所謂的真相報告
以「半山仔」一言以蔽之的不精確。


是以,「中國豬」一詞雖然喊的很爽,
在禁錮了近半世紀重見天日後,卻也成了某種程度的激情用語;
或是所謂的愛台政客、或者一如影印店老闆般所謂的草根民眾。


究其實,「新」中國豬一詞除了是種對自身國家與歷史定位不明、
對過往歷史的感懷或無知、一種自我認同與現狀矛盾的無奈
、又或者沉醉在民族主義的幻想而實為政客自慰的言語--

「現在全球化是全世界共同的問題,就算馬上來也一樣…」
「要怎麼對抗全球化呢?就是要發展我們的民族主義…」

某新世代的DPP女性立委在公視的談話節目如是說,
一時間以為自己轉到無線台的狗血滿天。

而對岸諸如 黑心商品 / 公衛 / 治安 / 社會風氣 /專制獨裁等負面形象;
以及「大陸妹」、「大陸新娘」等另一種台灣社會加諸在底邊階層的言語暴力,
更使得許多大喊「中國豬」之人振振有詞。


只是,勢又異、時亦移,
現已非那個敢怒不敢言的噤聲時代,
假髮立委天天陳水扁陳水扁的叫,
也不用以未稱呼「陳總統水扁先生」而成了馬場町的無名魂;
「精神勝利」大法的背景既不在,
政治人物若一語「中國豬」除了種族歧視的批評之外,
「挑撥」、「分化」、「撕裂」族群的大帽子想當然爾亦是躲不掉。


而若一般百姓一語「中國豬」,
則2100不免又要再以「統治者的餘孽」
來形容沒投馬英九的五百多萬人。





以上落落長了一堆,
動機竟來自剛剛中午用餐的不愉快。



話說今早唸書狀況不錯心情美好,
肚子咕嚕嚕走至最愛的米糕店。

雖一如往常的生意很好,但店外的空位仍有兩桌。

拿了菜單,站在位子上點菜;
此時有三位上班族打扮的大叔大姐包圍了我,

「哎唷兒,沒位子了啊!!」(我瞄了一眼身旁的空位)
「是啊,坐哪兒好呢?」邊說邊把包圍隊形往我身後集中

不作他想的我交了菜單再走回位子…
他們已在我離開的空檔迅速坐定(驚!!)
其中一位還駕輕就熟地卡在另一桌前喲喝著點菜。

摸摸鼻子坐在隔鄰空桌
反正不過是編號「左一」與「左二」之別。

換了位子後,上前提醒老闆大姐一聲
「好,我知道!!」她的幹練向來令人很有安全感。



只見送菜大哥捧了一碗米糕出來,
饑腸轆轆的俺已經作勢要拿筷子,
沒想到,這位大哥捧著米糕就從我頭上掠過--送到隔壁桌。

只見這三位朋友盯著米糕幾秒…

「誰叫的?」「不是我,我是米台目」、「也不是我…」

俺正想出聲…

「沒關係啦!!來什麼就吃什麼呗!!」

帶頭大叔甫吆喝畢,
另外兩位筷子就往那美味柔軟的米糕戳了進去。



當場有點傻眼,等了幾分鐘仍不見我的午餐,
一起身,老闆娘大姐馬上說
「我知道,正在煮了…抱歉,趕時間嗎?」
這麼有禮倒也使我不好意思起來...

「沒啦,只是想說剛剛的米糕好像送錯的樣子...」
「好!!馬上補給你~」

等了等送菜大哥再度捧了米糕出場、
俺再度作勢抽筷子、而米糕再度往我頭上飛過…


只見這三位邊吃邊談兩岸包機可能跳票帶來的麻煩
以及家鄉與台灣投資景氣狀況的朋友們,
此時已不再傻眼不再遲疑,
在「一碗米糕、來什麼就吃什麼」的共識下,
三人再度分食,徒留俺默然無言。






當下不知為何竟有了一點情緒
是天氣熱亦或是肚子餓?

還是食物從頭上飛過
看得到卻吃不著令人有莫名的不快感?

或者是從一開始到結束這三位同胞的「爽朗」與「大而化之」
使我不禁聯想到「劣根性」?

看著他們「來什麼就吃什麼呗」的態度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連句「不好意思喔、這不是我們點的」都不願意開口;
該說果然是來自地大物博之處如此達觀,
還是有東西就吃的態度有如前述最常用以為公然侮辱媒介的某種動物?






就連一般的餐飲文化都有著岐異,自是不難想像當年族群磨合的過程;
當然,更難想像碩士論文份量僅為我們的課堂報告的學術文化。






















只是,才隱忍未發網誌乖乖唸書幾天,
卻又為了「吃」的問題而碎碎唸近三小時的我…


真不知是顧著吃相難看、
不敢大聲捍衛食物主權然後偷罵人家豬的虛偽「文明人」;

還是果真身為島國子民目光如豆心胸狹窄。





















亦或是自己身上果真也有著源遠流長濃於水的豬血。

























說到這個,聽說台東有家很棒的豬血湯專賣店…
若加上卑南包子,真是令人迫不及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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