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這部小說 並非出自質問醫學界的良心"
"或挑戰醫學界的封建性"
"而是感覺到那裡存在著強烈的人間戲劇"
--山崎豐子 白色巨塔
其實事情也過了近一週
然而四點半突然睡醒處理耍任性的電腦時
期許自己溫柔又有力量的純逸在線上
"還不睡?"
"是阿..趕逐字稿.."常以校稿等當打零工
又因為必需和妹妹"排班"使用電腦弄得常昏天暗地才睡覺
在常磐大學網站裡找到DM中所寫的被害者學活動丟給她
電腦又耍了任性當機...
感覺就像是阿波羅13裡太空船轉到月球另一面和地球短暫斷訊一般
"休士頓~休士頓~"
當機前
日月潭的msn暱稱是...
"臥虎藏龍之屁眼狐狸與李白目"
一週前的故事似乎已成了笑談
只是笑談中似乎隱藏不住大家更多的無奈
一週前的日月潭期末報告
在老師放話"跟他說~我注意到他了!!"的情況下
甚有誠意的準備了很多張powerpoint
而"我注意到他了"是注意到他的什麼呢?
表面上是他兩次沒出現在課堂...
卻也隱約與她在那天課堂結束前用近乎發抖的聲音說自己"受了委屈"
而日月潭與讓她受委屈的對象間具他自己的描述...
"是我刑法上的父親" :p
照例遲到近半小時的老師
一進門看著大家和樂的氣氛
"誰要用powerpoint?"
一看是日月潭 臉色一沉 走到位子上放好東西拿出報告
"你的報告我有幾個問題要先確認~燈打開!!"
現場氣氛瞬時凝結
"你這個註是你自己打的還是學者的意見?"
"是不是有人有發表過?"
開門見山的攻勢是 "報告不是你寫的"
依照她的說法 研一的報告一定很糟糕
"寫太好一定有問題!!"
"你引這篇貝加利亞的原文資料是出自哪裡?"
"你犯罪學是上的?" "我不認為是x老師的風格"
"你刑訴的啟蒙老師是誰?" "為什麼不引他的著作"
(幸好她沒問我 在下當年的校內刑訴老師是位不事著作 上課閉目碎唸的老法官)
"我會這樣問是因為這篇報告寫的太好~有博士班水準..."
"會寫這麼好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跟某位老師共同執筆的研究計劃"
"二是有特殊的家學淵源...你爸爸是作什麼的?"
"你下課可以來找我也可以不找我 別忘了你肩負的不只是你研究所
還包括你畢業的X大學的聲譽"
在一連串攻勢及謹慎的回答過程中
我不時轉過頭去看著他 深怕他會失控
而坐在他後面的純逸已氣的臉色漲紅
"我真的差點拿東西丟過去~門甩了就走!!" 據她事後描述
隨著口頭報告的進展
老師開始逐漸改口 "很好" "很棒" "很能解決問題" "很適合走學術"
"經過我們一番對話後~我相信這是你寫的了"
過份讚美反而感受到找台階下的不自然
"所以我的質疑也是對你的肯定喔!!"
下課後的85度c
大家聚在一起將剛才的窩囊一股惱兒倒出來
這時不溫柔但有力量的純逸又氣的臉色發紅
"怎麼可以這樣!!"
來自徐州大學的她似乎第一次開了眼界
然而若知這位老師的平日作風似乎會見怪不怪一點
而一向爛漫不羈的日月潭更是感到無辜
該怎麼形容這位老師呢?
於此已懶得詳加追述 畢竟多年來已點滴在心頭 亦或心頭掉點滴
只是與他們的氣憤相比
雖然我亦討論的熱絡卻沒有相當程度的情緒
"我反倒沒有到很生氣的地步"
"也許有點站在觀察者的角度..."
一如像在看一場"人間戲劇"一般
然而有趣的是
當年的自己 與他們年紀或人生階段相當時的自己
似乎也是個會甩門就走的個性
聽完我這段話 事後純逸丟了句話給我
"這是我高中同學在看完我舞展後寄給我的信:
「唯有參與者才能如此順理成章地享受當下,
而從不後悔(即使後悔,也是理直氣壯的)。
不冷靜的好處是夠熱,摸得到自己與外邊那個介面的溫度」"
"就是因為自己身在其中才會這麼氣!!"
然而我的冷靜卻非來自於不參與的逃避 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參與
情緒也許被波動 卻不是直接的表達在情緒上
又或許
"自己曾身在邊緣 已習慣了或習得了隨時找到一個抽離觀察的地位"
"這是一種社會化嗎?"她問
也許冷靜的反面也是失去一定的熱情
又或者熱情隱藏在冷靜之中?
一如pd師在聽到不合理的事正要連珠炮的抓狂
一瞬間點根煙又恢復五十歲男人應有的沉穩
那一秒間眼神的轉換一直捕捉在我的心頭
而活力四射的日月潭一如其代表基金會在報紙社論的不斷發表般
當然85度c的下午茶最後又在白色巨塔/黃色蛋塔/綠色九層塔
"找誰當老師" 這個一進來就無解的命題中結束
只是
下課前老師說...
"想不到我們法研也是臥虎藏龍阿!!"
一旁搞笑成性的凱民冷不防小聲接一句
"還有屁眼狐狸!!"
抬頭一望差點忍俊不住...
這時坐在凱民旁邊的學長接了一句...
"喔?!你白目嗎..."
- Jun 18 Mon 2007 05:45
臥虎藏龍 / 屁眼狐狸 / 你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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