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木曜日的下午
不知是不是中午的便當被加了安眠藥
還是實在受不了一週又一週時間的零碎與忙碌
任由報告的同學機哩咕嚕的唸著英文判決
精神卻無法集中
正當眼皮快蓋上時
"那Grand Jury是幹麼的呢??"
徐老師用標準的瞇瞇眼問大家
我仍在半夢半醒
"那大陪審團是幹麼的呢??"
老師似乎沒得到答案再問一遍
這時我醒了
掃了一眼對面公法的公子小姐們
"類似起訴審查~監督檢察官的吧..."
我的不確定語氣裡其實前一陣子才看過類似的資料
"監督還是幫助??"
"監督..."
接著老師哩哩魯魯一段英文
大約是說起訴決定要經大陪審團之類的
接著我又開始神遊
每個當過學生的都知道
想睡著又不敢睡時
假裝畫線抄筆記是標準掩護
哪怕老師講到的是遇到美國黑人暴動的閒話
這堂課就在半夢半醒結束
真的有點對不起徐老師...
搖著腫脹的腦袋走到後門停車場
眼角瞥到小公園
當然小公園已經存在很久
只是都有意無意的忽略它
瞥一眼小公園旁的那條路
自從那晚之後再也不敢踏足的路
"要試試看嗎?"在心裡問自己
一步一步的走上那條路
每走一步
心就被揪一下
彷彿那個劇變的夜場景重現
被踹進黑洞的夜
背叛~謊言~欺騙~指責~誤解
似笑非笑的臉
心中的不安
最後一通命令句的訊息
螢幕前冰冷又尖銳的文字
轉化為疼惜的難過
被全面否定的結束
一幕幕不斷的湧現
若無其事的看著玻璃窗內用餐的人們
雖想奔跑卻強自鎮定的腳步
加速的心跳
微溫的眼框
那一夜
冷颼颼
天空飄著雨
不安讓自己在外淋了好幾趟雨
只是今天
停車場裡進進出出的人依舊
早晚的溫差提醒自己
好險不是那種會想起往事的天氣
常在想重回古戰場的老人都在想著什麼
是想起那一幕幕的砲火夾雜著哀嚎而不知所措
還是
用盡全身的力氣
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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